从公元前六世纪祖师塞理斯(Thales)开创哲学、数学与科学等理性思考传统,到公元五百二十九年拜占庭查士丁尼大帝下令关闭所有哲学学园,古希腊哲学延绵千余载,对西方的哲学、科学和宗教的发展产生了根本的影响,为现代科学与现代哲学铺设了道路。提醒大家:希腊人并不区分哲学和科学,因为始创者塞理斯(Thales)就是凭借一句话成了两者的开山之祖。而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建立了第一个成功的科学体系,使得科学家(scientists,英国人专指自然科学家)获得了独立的社会身份,科学也从此与哲学分道扬镳。牛顿以来的科学与哲学的发展过程显示:是实验与数学在引领着科学前进,而科学的每一次突破都推动了哲学的发展。
古希腊哲学的发展可以明确地分为四个阶段:
前苏格拉底哲学(585 BC-400 BC)
古典希腊哲学(424 BC-322 BC)
希腊化哲学(323 BC–146/30 BC)
伊斯兰传播希腊哲学(9th–12th century)
苏格拉底通常被视为是西方政治哲学和伦理学或道德哲学的奠基之父,也是西方哲学的主要思想根源之一。柏拉图将他的哲学定义为“理念的科学”,理念指的是所有现象的基础原理。柏拉图的影响在数学界和科学界特别大,爱因斯坦也采用了柏拉图所提出的有着永恒不变的理念世界的主张,反对玻尔提出的物理宇宙以及他对量子力学的解释。但是,站在玻尔一边的量子力学创始人海森堡却声称现代科学的最高成果“基本粒子”的观念源于柏拉图的“理型”。亚里士多德是柏拉图的学生、亚历山大大帝的老师。他的著作包含许多学科,包括了物理学、形而上学、诗歌(包括戏剧)、生物学、动物学、逻辑学、政治、政府、以及伦理学。亚里士多德的著作是西方哲学的第一个广泛系统,包含道德、美学、逻辑和科学、政治和玄学。亚里士多德将他的哲学定义为一种“原因”,宣称他的哲学是 “ 研究真实宇宙原因的科学”。正如爱因斯坦所言,亚里士多德最重要的贡献是建立了现代科学的两个支柱之一的形式逻辑体系。亚里士多德是欢乐地正视世界的最后一个希腊哲学家;从他而后,所有的哲学家都是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而具有着一种逃避的哲学。
正如萨顿所指出的:古希腊的学者被赶出了希腊化世界,他们帮助发展起了阿拉伯科学。阿拉伯语的著述后来被翻译成拉丁文、希伯来文以及欧洲各国文字。古希腊哲学与科学的大部分正是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才到12世纪后的欧洲人手上。由于古罗马帝国时期的奥古斯丁(希波主教)认同新柏拉图主义,对于西方中世纪的基督教神学产生了重大影响,亚里士多德的名声在中世纪早期时完全被柏拉图所掩盖。亚里士多德的哲学和神学思想在伊斯兰教和犹太教的传统上产生了深远影响,在中世纪,它继续影响着基督教神学,尤其是有学术传统的天主教教会。亚里士多德关于物理学的思想与关于形式逻辑理论的研究,通过穆斯林学者的传播,深刻地塑造了中世纪的学术思想,其影响力延伸到了文艺复兴时期。中世纪的经院哲学学者最初并没有接触柏拉图著作的管道,也很少懂得原著的希腊文。柏拉图的原始著作在西方文明遗失了上千年,直到它们在君士坦丁堡沦陷(1453年)前一世纪被人从城里带出为止。只有到了文艺复兴,当西方世界对于古典文明的兴趣开始复苏时,柏拉图的哲学才又开始受到广泛重视。到了19世纪,柏拉图的名声恢复了,至少跟亚里士多德的不相上下。
古希腊哲学是一个学术的海洋,多少西洋学者终其一生亦未必能获得一孔之见,更何况我们,所以本课程从古希腊开始科学启蒙,完全是按照爱因斯坦、罗素、怀特海等科学、数学大师的指引,从源头(arche or origin)开始,绝不是为了勾起哲学之痒。
阅读书目:
罗素:《西方哲学史》
劳埃德:《早期希腊科学》
Plato:Meno《美诺篇》
梅森:《自然科学史》